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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季生命的“浮雕”

1998-03-25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福建少儿出版社不久前推出的“花季小说”以集约化的创作对“生命成长”这一命题予以描写和凸现。新鲜的叙述,多元的视角,丰富的故事构织,为90

年代的少年文学画廊树立了一系列花季生命的“浮雕”。

这里,我首先要提到的是老臣、曾小春和简平的作品。

一向以乡村题材少年短篇小说见长的老臣,在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《女儿的河流》中,对母爱进行了深沉的阐释和抒写。这种人世间的最古老、最博大、最深厚的真情也最易于为成长中的生命视为寻常而淡忘、漠视。老臣敏锐地体察到少年人的这一意识倾向,以推向极致的描述让成长中的生命重温母爱的博大与深厚,给他们以深深的感染和心灵震撼。

写法上,作者借鉴了西方现代文学的一些先锋笔法,以第一人称委托叙述的方式由女儿的视角切入母亲的故事,将对母亲的塑造和对女儿成长的叙述融为一炉,既写出了生活的质感,又很好地消除了阅读的心理距离,真切而感人。同时,日记、书信的结构方式和开篇、结尾作者介入叙事的“元小说”的构思,不仅强化了作品艺术空间的真空感,而且赋予文本一种新鲜的面貌。

较之《女儿的河流》对叙事方式的推崇,曾小春的《蓝色故乡》则几乎是朴实到无华的作品。这是一部处境艰难的漂泊者追寻梦想和希望的传奇。在作者不露声色的讲述中,我们看到了漂泊者在封闭、贫困的生存境遇中面对故乡的悲喜交集和固执坚忍。当然,这其中也交织着人性的种种:狭隘和坦荡;善良和邪恶;公正和自私;热忱和冷漠……就是在这样的人生变故中,外来子、外方子、亮子、小菊子等山村少年经受着心灵的塑造和锻打而开始成长。

简平的《一路风行》则是又一种风格和面貌。这是一幅当代都市少年心灵蜕变的风俗画卷。简平将故事的镜头始终置于现实之上,在逼近生活的同时又表现出轻微的疏离,这就使得主人公“邹凡”的内在行为、意识与现实生活总表现出某种冲突和悖离,并由此赋予故事的整体氛围一种轻喜剧的色彩。淡淡的幽默和调侃中蕴含着善意的评判和无奈的反讽。应该说,《一路风行》也是“花季小说”中最富时代气息的作品。

三位男性作家体现了视野的开阔和内涵的厚重。抒写的精致和诗意,则是由五位女性作家各具风格的叙述展示的。

出道不久就颇为引人注目的女作家王蔚是儿童文学的多面手,《外婆的无忧岛》是一部亦可称作是童话的小说。它源于现实、归于梦幻的亦真亦幻的写法,让人既领略了童话想象的纯净和诗意,又于不知觉间引发出对现实的参照和思索。

殷健灵、张洁、萧萍、章红是四位儿童文学新人,她们怀着对艺术的虔诚,以青春的全部激情和眷念回眸那并不遥远的岁月时,记忆中渐行渐远的花季体验就一一复现,并在她们的笔下升腾成一片美丽的氤氲,笼罩了她们微微激动的心绪,笼罩了期待着文学的花季少年。

在四位年轻的女作家精致的叙述当中,萧萍《春天的浮雕》是以技巧见长的作品。张洁的《敲门的女孩子》和殷健灵的《玻璃鸟》是两种富有亲历性和纪实色彩的故事叙述。

章红的《青春门》在写法虽有几分“陈旧感”,但叙事笔调颇有几分理性的冷峻。总体故事结构中作者自我的适时隐退与叙述中旁观者立场上“自我”对青春的频频回望,这使作品具有了更广阔背景下的生命发展的典型性和警策性。

品读这些“花季小说”,故事的丰富多彩和形式的精致美丽,使这套丛书在众多的少年小说中显得有几分卓异。可以说这套由“新生代”作家联手创作的丛书的出版是意义深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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